約在十年前,曾有 一次前往日月潭邊的邵族部落遊玩。當時與邵族的年輕朋友們一起盡興地唱歌直到夜半。在那一天才知道日月潭原來是個水庫,邵族朋友們也讓我看了日本帝國統治 時期當地的照片。
1930年左右,自濁水溪上游築壩引進溪水,才讓日月潭的湖面形成為如今大規模。日帝時期的這項工程是由台灣電力株式會社興建,據說此地的發電量對於台灣南部的工業化有相當貢獻。流傳著白鹿傳說的邵族的美麗生活,與經由地下水道流進日月潭的「名為現代的濁流」之間有極端的差異。「現代」經常即是如此壓倒性的現實。
1930年左右,自濁水溪上游築壩引進溪水,才讓日月潭的湖面形成為如今大規模。日帝時期的這項工程是由台灣電力株式會社興建,據說此地的發電量對於台灣南部的工業化有相當貢獻。流傳著白鹿傳說的邵族的美麗生活,與經由地下水道流進日月潭的「名為現代的濁流」之間有極端的差異。「現代」經常即是如此壓倒性的現實。
〈蝕日譚〉
十八世紀的海面上有許多來往貿易的船隻,礦砂、茶葉、香料、棉花與各式農產、原料堆滿了甲板與船艙。甲板下滿載如蟲般被販運的勞工們,在黑暗的船艙裡,在體液與屎尿間緊挨著彼此。
有人在黑暗中死去,有人選擇跳海,少數終能脫離船艙的人則帶著刷不去的氣味,前往勞動的現場等待下一場死亡。移動的軍隊和商旅夾帶著昆蟲和病原四處 遷移,傳染病和現代化的發展並行。無論黑死病、天花或痲瘋,幾乎所有曾被記述的傳染病原皆來自記述地點以外,來自「異地」。人們對不知名病原侵入身體的無 知警訊聯想翩翩,於是舉目所及都成了可疑的對象。實質的傳染病以及疾病的隱喻構築了社會的秩序和想像,讓人必須劃清自保。
《變幻 痂殼城》演出劇照
攝影:陳又維